《技驚四座》第二季:李敬宇跨界表演《神秘巨星》展現東方意境
廣東衛(wèi)視大型雜技文化節(jié)目《技驚四座》第二季23日晚迎來半決賽,十強選手面臨跨界合作舞臺全新挑戰(zhàn)。天津市雜技團演員李敬宇,憑借前兩場表
廣東衛(wèi)視大型雜技文化節(jié)目《技驚四座》第二季23日晚迎來半決賽,十強選手面臨跨界合作舞臺全新挑戰(zhàn)。天津市雜技團演員李敬宇,憑借前兩場表演《今夕何夕》《絡絲》,成功晉級半決賽,聯(lián)袂藝術體操運動員張昱,帶來亮點十足的跨界表演《神秘巨星》。她們在臺上輪番秀出柔術、倒立、滾燈、藝術體操等絕技,挑戰(zhàn)人體極致。“太美了”“就像是一件藝術品”“雍容典雅大氣”是觀眾與評委對李敬宇節(jié)目的評價。
今天的雜技節(jié)目,在追求“驚奇險”的基礎上,正在探索如何將雜技與多種藝術形式融合創(chuàng)新,如何講好中國故事、展現東方意境。
千錘百煉的技術
是中國故事的底色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身著虹裳霞帔、雙頰緋紅、神態(tài)嬌羞,天津市雜技團演員李敬宇在《技驚四座》第二季的首次亮相便驚艷了舞臺。她帶來的滾燈表演《今夕何夕》,是一項傳統(tǒng)的雜技項目,雙手、雙腳和口,演員不僅要同時保持五盞燈的平衡,還要在地上翻滾,稍有不慎,蠟燭的油就會滴落在身上。李敬宇不僅用穩(wěn)定的技術展現了滾燈的“驚奇險”,還用精準的表情和肢體動作,表達了一位新娘在婚禮上的害羞與對婚姻生活的美好期盼。
李敬宇在滾燈中融入倒立與柔術,搭配上國內頂尖專家團隊打造的絕美舞臺,看完表演后的星光助推官黃豆豆忍不住夸贊,“身臨其境,引人入勝。”
而在《絡絲》這個節(jié)目中,李敬宇以柔術和倒立為節(jié)目基礎,化身一條蠶,展示了中國絲綢文化中抽絲剝繭的過程。“春蠶到死絲方盡”,絲綢的潔白柔滑與李敬宇靈活的腰肢動作相得益彰,共同展現了東方文化的底蘊。其中一個高難度的“360度擰腰頂”柔術動作,是天津市雜技團的原創(chuàng)動作,雜技演員呈倒立姿態(tài),腰部為身體中心,以腰部力量帶動雙腿,進行360度旋轉。這個動作對演員關節(jié)的柔韌度和肌肉力量,都有著非常高的要求。
李敬宇出生在雜技之鄉(xiāng)吳橋,7歲便進入雜技學校學習。日復一日的艱苦訓練,給她的雜技表演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空竹、轉毯、綢吊、滾燈等多種雜技,在她身上體現了青春雜技的無限可能。
為什么會學習那么多項目?李敬宇說:“我想有更多站上舞臺的機會。”
最開始李敬宇練的是集體項目轉毯,這個節(jié)目曾經在全國第八屆雜技(魔術)比賽中拿了金獎。節(jié)目中有演員們疊起來的動作,當時年齡小、身材嬌小的李敬宇是“塔尖”上的人。可是隨著年齡增長身體發(fā)育,身高體重都在增長,有些動作就做不了了。因為傷病需要休養(yǎng),她一度離開舞臺兩年。可是李敬宇渴望站在聚光燈下,于是她開始練習更多的項目,嘗試做單手倒立表演。那個時候她已經二十歲了,這個年齡嘗試新的雜技技術,困難可想而知。每次倒立訓練,除了要克服身體的不適,還要忍耐心理上的焦躁。
在古巴的一場慰問演出,她即將登臺時,因為節(jié)目時長的限制,她的節(jié)目被取消了。一開始她的心情特別低落,可是漸漸地她想通了,“只有足夠優(yōu)秀,我的節(jié)目才不會被第一個刪掉”,她下定決心,要讓自己的節(jié)目“不可取消”,要練習更多的節(jié)目和技巧,才能有更多的機會站在舞臺上。轉毯、綢吊、柔術、滾燈,李敬宇一次次地挑戰(zhàn)新的任務。
在《絡絲》這個節(jié)目中,有大量快速旋轉的動作,李敬宇對旋轉特別敏感,練習這個動作時,她暈眩到嘔吐,但是休息幾分鐘后,不適稍有緩解,她就又開始訓練。在對技術的千錘百煉之下,她又將一臺美輪美奐的演出呈現給觀眾,不僅展示了中國文化的意蘊,也詮釋著中國文化的精神。
跨界合作
探索雜技新穎表達形式
在《技驚四座》第二季中,節(jié)目匯集了30支優(yōu)秀雜技團隊,將傳承千年的中華雜技藝術“流行化、年輕化”,將雜技與其他中國傳統(tǒng)文化形式融合創(chuàng)新,深入淺出地打造“雜技+”新模式。在半決賽中,選手們以“雜技+”表演向決賽名額發(fā)起沖擊。雜技和英歌舞、現代舞、藝術體操、國樂等藝術形式的融合,讓觀眾大開眼界。
作為潮汕傳統(tǒng)民間藝術,英歌舞融舞蹈藝術、南拳套路、戲曲演技于一體。節(jié)目中,“破圈計劃”組合攜手普寧南山英歌隊,在古老地圈與潮汕英歌舞的碰撞中,展現一曲雄渾豪邁的《戰(zhàn)歌》。
來自北京雜技團的楊業(yè)君在半決賽舞臺上,攜手職業(yè)現代舞者陳偉杰,上演融入平行世界概念的“科幻大片”《我·我們》。在交織錯落的彈力帶中,他們以細膩的綢吊與現代舞表演,探討信息時代人類的復雜心境。
來自中國雜技團的曹凱此次與夜叉樂隊鼓手王石展強強聯(lián)合,以球技表演《瘋狂藝術家》點燃全場。彈球與架子鼓巧妙配合,踢踏舞與鼓點相得益彰,精彩表演令臺下觀眾熱血沸騰。
天津市雜技團藝術室負責人趙海鵬介紹:今天我們已經對雜技的創(chuàng)作進行了轉型。以前的雜技我們只是一種單純技術的體現,它跟舞臺是割裂的。如今,我們產生了雜技劇的概念,天津市雜技團創(chuàng)作的第一臺比較大型的雜技劇是與上海相關團隊合作的《胡桃夾子·海上夢》。此后我們團獨立創(chuàng)作絲綢之路文化主題的《錦繡中華之絲路長歌》和《錦繡中華之錦繡之花》。現在的觀眾欣賞水平越來越高,一味的展現技術已經滿足不了觀眾的需求,無法激發(fā)觀眾想看的欲望。雜技融入劇情,挖掘咱們中國自己的故事,是今后雜技節(jié)目創(chuàng)作的思路。因為雜技是個很包容的東西,我們可以與音樂劇合作、與兒童劇合作,我們最近正在準備拍一個與舞臺劇、話劇融合的作品。現在中國的大部分雜技院團都在走劇目化這條道路。
談到雜技劇劇本創(chuàng)作的難點,趙海鵬表示:雜技的劇本創(chuàng)作難在雜技與故事性的融合,雜技的動作在劇中的展現,要完美地融合到劇情里面,要符合邏輯,具備合理性。是技巧服務于藝術性,還是藝術服務于技巧?技巧過多的話影響故事的情節(jié),使人感覺很突兀。藝術性、劇情過多,又丟掉了雜技劇的特性。所以說雜技劇劇本的創(chuàng)作難在哪?難在找平衡。我既要完整地講通這個故事,又要讓觀眾感覺到雜技的動作在節(jié)目中出現是非常合理的。比如,在我們創(chuàng)排《錦繡中華之錦繡之花》的時候,里面有一段范蠡把西施進獻給了大王的劇情,怎么體現范蠡內心的糾結呢?我們運用了雜技中的球技。飾演范蠡的演員,開始進行2個球的球技表演,隨著他的內心波瀾,球速越來越快,球的數量也在增加,最后以9個球來演繹范蠡的內心起伏。
演繹好故事
雜技破圈對演員提出更高要求
在《技驚四座》的舞臺上,李敬宇對于角色的神態(tài)刻畫也是非常出彩的,得到了多位評委的表揚。
“現在的演出市場,對雜技演員的舞臺表現力有很高的要求。”趙海鵬說,“院團對雜技演員進行多元化培養(yǎng)。首先舞蹈的功底是必不可少的,我們創(chuàng)排的這幾個劇目,雜技演員承擔了大量的舞蹈表演任務。現在劇目的劇情越來越有深意,就要加強對演員表演功底的系統(tǒng)培訓,我們馬上要創(chuàng)排的一個魔術互動劇,要求演員在舞臺上開口說話,院團會對演員進行臺詞表演的培養(yǎng)。所以說雜技演員的培養(yǎng)要與市場需求相輔相成,一定要多元化,不能墨守成規(guī)。而且,演員也要主動去適應不同類型演出的要求,比如李敬宇這次參加的《技驚四座》,就是一次很好的嘗試。通過一個綜藝節(jié)目,讓沒有走進劇場看雜技的觀眾,看到我們的雜技還能那么的美,那么的具有故事性,讓行業(yè)內部的從業(yè)者,看到雜技與那么多種藝術形式結合,從而激發(fā)出無限的創(chuàng)作靈感。”
此外,趙海鵬表示:如今的市場,對雜技演出的舞美也提出了更高要求。老百姓的眼界高了,對我們的要求也就高了,我們自己就得從各方面來提升,才能吸引觀眾進劇場看戲,你要給他出乎意料的驚喜,他才能再次甚至多次進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