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擺攤賺百萬,旅行63國,三子女。
這是我們講述的第2047位真人故事我的另一半,是在旅行路上認識的;第一桶金,是靠旅行淘來的飾品賺的;二胎
這是我們講述的第2047位真人故事
(相關資料圖)
我的另一半,是在旅行路上認識的;
第一桶金,是靠旅行淘來的飾品賺的;
二胎三胎,是在旅行中意外的收獲;
事業巔峰的靈感,源自旅行中的世界元素。旅行于我,是生活方式,也是生命源動力。
我喜歡一直在路上的感覺,很幸運,我找的另一半,也是個瘋狂的旅行者。 我比她大兩歲,同一所學校的藝術生。大三那年,她為我生下第一個兒子;我們靠擺攤賺了第一個100萬,然后不買房不買車,在環球旅行途中,她又生下第二個兒子。
這個瘋起來又倔強的女孩,我確定,就是我一生想守護的天使。在生下第三胎后,我們決定賣掉杭州的房子,去內蒙古買下一間小木屋,過上背靠雪山、喂馬劈柴的生活。
(我們在土耳其)
我是阿全 ,生于1989年,溫州人,家境并不十分富裕。我喜歡藝術,高一決定要考杭州中國美院。
不幸的是,高二時,我生病了,患上梅尼埃綜合癥,休學在家一年。身邊人對我說:“你不行的,才上了一年高中,怎么可能考得上?”
說實話,只要我決定做的事,我就不顧后果去做。我開始沒日沒夜地畫畫,不但考上了美院,成績還是全國前五。
那時候美院還沒分專業考試,只有設計類和純藝類,我的專業是雕塑。大二時,我想辦個人作品展,然后也做到了。 展品充滿爭議,有人說太超前,有人說太垃圾,引起了廣泛的爭論,連院長都驚動了。
之前還沒有大二學生辦展覽的前例,各路學姐學長都來打聽,我是怎么搞到學院的展館,怎么讓老師同意辦展的。
(高一準備考試的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只有一個信念,我一定要辦一個個展,然后就做到了。
這個紀錄,學校里至今無人打破。我還是那屆的優秀畢業生,畢業作品拿了當年全國雕塑專業作品的銀獎。
2019年暑假,我把所有的東西背在身上,獨自走了川藏線。 也是那一年,我遇見了我的女孩十三,原來她也同一時刻走完川藏線。只是剛開始還缺點運氣,我們沒有相遇。
不過,該來的緣分,還是會來的。 一天,舍友說約了人去看電影,我一聽是一直想去看的《盜夢空間》,也買了一張票。我沒想去當電燈泡,只是念念不忘這部電影。
沒想到,舍友約的女孩,是大一的師妹。她大大咧咧,很愛笑。回去后,舍友說,她好像更喜歡我。哈哈,只不過是我們聊起當時一起走過的川藏線,有種相見恨晚的遺憾。
(十三和阿全)
她叫十三,不久后跑來找我,我也十分喜歡這個愛笑的女孩。 這就是命運使然,過去我們曾在同一空間,未來安排了我們,成為志同道合的伴侶。
我們都愛玩,愛旅行,但又不想伸手向家里要錢。于是,十三拿出她以前在各地淘來的寶貝,在學校門口擺起了攤。
那時候為了方便,我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農民房。就快交不起房租時,十三想出了擺攤這么奇妙的主意,解救了我的燃眉之急。
下午上完課,我們就開始擺攤,別小看,當時我們賺了很多錢。 第一天,我們賺了800多元,交了三個月的房租。
賺了錢,我看得出,十三又興奮又心疼。她一次次對著圍上來的學生,講述那些飾品背后的故事,在哪里買的?怎么買到手的?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我是個直男,不懂得說溫柔的話,嘿嘿地對著她笑:“你也幫忙交房租了,這房子一半是你的了,搬過來住吧。”
(大學擺攤賺了第一個100萬)
生意最好的時候,我們擺攤可以賣到上萬元,遠遠超過白領上班領的三四千工資。 當時我剛好大三,考慮是考研還是找工作,想著藝術生本來難就業,于是一拍大腿,決定和十三擺攤到底。
這真是一個敢想敢做的女孩。刮風下雨也不怕,人前人后也不尷尬,為了賺我們旅行的費用,她起早摸黑擺攤。
那時候是真窮,我們買了一個50元的電飯鍋,5塊錢一袋米,吃一個星期。 為了讓十三吃飽飯,我總說自己不餓,誰知她每次只吃半碗,就說飽了。 別看她又瘋又鬧,其實心特別細,從不對我說苦。
(我們都愛旅行)
冬天夜里去擺攤,我買不起厚衣服給她,只好把自己的羽絨服披在她身上,然后我們拍了一張照片。開第一家店時,我把這張照片洗出來,用相框框著,在背后寫上“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大四畢業,我忙著開店,有了我們第一家實體店“流浪共和”——忠于理想,面對現實。 十三大三那年,突然對我說,她懷孕了。我很緊張,但她無助的眼神,堅定我負責到底的決心。
其實當時我們都很害怕,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特別是她,還沒畢業。當她問我:“要不要生下來時?”我就知道,她是想留下這個生命的,因為這是我們愛的結晶。
那時候,我已經可以確定,她就是我一生的伴侶,我們以后會組建家庭,要生孩子。既然都是遲早的事情, 那么現在,也許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一家四口)
我希望她把孩子生下來,雖然我們都很年輕,但已經能承擔自己的責任。我相信自己,能給她和孩子不錯的生活。
但我想給的,和她想要的,不一樣。為了賺奶粉錢和尿布錢,我天天早出晚歸,打理大學城的11家店鋪。
自第一家飾品店“流浪共和”后,我們在其他大學門口,也開了同類型的店鋪。那段時間,生意很好,也很忙。 我根本沒時間去關心十三和孩子,于是把他們送回溫州老家坐月子。
那一個月,是我和十三分開最久的一次。她每次打電話來都是哭著的,說孩子怎么鬧,自己怎么難受。因為我是男生,體會不了女生生孩子前后激素的變化,還有身體和心理的各種改變。
(我的女孩)
一般媽媽這個角色,她在十月懷胎時期就準備好了。而爸爸這個角色,其實要在孩子后期成長中,才慢慢變得重要起來。
十三生第一胎時,我忽略了她自身的感受,導致她產后抑郁了。
后來旅行中意外懷了第二胎,我還是沒能快速進入爸爸這個角色。 直到第三胎,女兒出生后,我才開始覺得,爸爸這個角色是多么重要。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真正學會,如何當一名好爸爸。
十三生完大兒子,確實得了產后抑郁,之后的一兩年里,她經常哭鬧。除了坐完月子回校畢業的日子,其他時間,孩子都是她自己帶,因為我們的父母還很年輕,都有各自的工作。
我們大學周游世界、生孩子,父母沒有反對,因為我們都是自己買單,沒有向家里伸手要過錢。
(一起看極光)
其實我對物質要求不太高,走川藏線那年,一個半月我只花了100多。
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一碗熱騰騰的面,足以撫慰所有窮困潦倒和饑寒交迫。 那時候,我便知道,幸福和快樂,并不是用金錢直接衡量。
但開了店,請了員工后,我背上家庭和事業的擔子,不得不負重前行。看著十三懷疑人生的失落,我也迷失了方向。
于是,我們又開始出發。也許, 在旅途中,我們才能真正拋棄塵俗,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在路上,她笑得像個傻瓜,我知道,我的女孩又回來了。我很開心,她是我內心的外化,是我向世界宣示的瘋狂一面。
橫穿印度時,十三看上了那迷離的色彩,死都要買一堆布料回家,嚷著要自己做吉普賽人的裙子。我知道她不想浪費自己的專業和天賦,但我連“流浪共和”的店面都忙不過來,只希望她帶好孩子。
(又瘋又傻的姑娘)
當她把旅行中的各種元素穿搭一起時,她笑靨如花,就像當初那個無畏的姑娘。好吧,就讓她折騰去吧, 只要她覺得快樂,我就快樂。
孩子稍微大點,我們請了阿姨幫忙照看,她就想學人家開網店,賣自己設計的衣服。我覺得她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從不是深思熟慮。
不過后來證明,她的敢想敢做,給我們開創了一條又一條前進的方向。這個女人頭腦里,永遠有著奇思妙想。
我們也時常爭吵,不過我是男生,她是女生,理應讓著她,也心疼她一直的付出,慢慢我學會從她的角度去想。
2015年,我們去美國旅行時,她意外懷孕了。 我希望她把孩子生下來,因為我覺得一個家庭,孩子越多越好,相互可以照應。但她哭著不想要,說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出產后抑郁。
(我帶一家人上路)
十三第一胎時,我忽略了她內心的感受,這一次,我想盡力做好爸爸這個角色。那時候我們的事業上了軌道,想著一個孩子太孤單,希望家庭可以更圓滿。
十三終于愿意把孩子留下來,我卻病倒了。 2016年,我梅埃綜合癥復發,無法行走。一天,十三回來時,看著我爸準備背我去醫院。我虛弱無力,看見她難過的眼睛,十分心疼。
那是我們的低谷,11家實體店,因為學校周邊的拆遷,陸續關門倒閉。白天,十三來醫院陪我針灸,晚上,她加班設計女裝。
當最后一家實體店關門時,我們手上的現金不到5萬,沒有買房也沒有買車,二胎即將臨盆。而我,一只耳朵還失去了聽力。
(旅行也是我們的工作)
這時候的十三,挺著大肚子,眼神異常堅定,就像看見阿拉斯加的鱈魚正躍出水面、梅里雪山的金絲猴剛好爬上樹尖、西藏的山鷹一直盤旋云端……
我們一次次在世界角落探尋的路,成了黑暗里最閃耀的希望。
十三不得不從網上貸款了2萬,想去放手一搏。
終于,她設計出一款她最愛的裙子。 裙子一經上架,我們網店的銷售額突破40萬,曙光再次閃現。
當我病好后,二兒子也來到我們身邊。我知道,我的姑娘,已經變得強大。她成為了團隊的核心,負責設計和模特拍攝,我愿意成為她背后最堅強的后盾。
(我們在泰國)
就像她說要做女裝,其實我早就想好了該怎么做,于是一步步引導她。當她筋疲力盡往沙發一癱時,“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答案?你一定已經想好了!”
我笑道:“我想好沒用,需要你自己想到,那才是你的東西。”
“哎,阿全,”她突然坐起來,“既然你什么都懂,為什么你不去做設計師?”“我去做設計了,你做什么,在家帶孩子嗎?”
我不再希望看到,她為了孩子,為了家庭,褪去她自己的光環。我盡力去創造,讓她變得更美好。
我也試著抽出更多時間陪家人、陪孩子,為孩子上學買房。
2009年,杭州房價均價4000時沒買;2016年,房價漲到3萬還是沒買;2017年,因為孩子上學不得買了一套300萬的房子;2022年,買的房太小,我們依然租著房子。
(我陪孩子)
可是,我還是沒學會當一名好爸爸。當我輔導孩子作業時,一片雞飛狗跳的場景。大兒子很害怕我,因為我總是斥責他,在他心里,學習就是挨罵。
二兒子上學時,我們的條件稍微好了,于是送他去私立學校。他很自信,每次成績都是A。于是,我們替大兒子請了家教,才結束父子為作業吵架的場景。
我盡量每年帶他們去旅行,在路上增長見識。其余時間,我和十三兩人一直在路上。
2017年,我們在泰國舉行了海底婚禮,終于成為夫妻。在海底,除了牧師,只有我們兩人。
我們從不覺得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因為我們從未停止上路。因為一直在路上,我們就像熱戀的情侶,就像兩個沒心沒肺玩耍的孩子。
(親子時光)
回家的路上,十三說:“這些年很感謝你在我身邊,我覺得沒有你,我什么也不是……”我偷笑了,她說:“誒,這時候你不是應該表白嗎?你都沒有求過婚!”
你看,她就是這樣,神也是她,鬼也是她。不過,女生都是這樣的吧,愛耍性子,是因為在愛的人面前。
我對她說:“其實你挺傻的,做什么都不顧后果。”頓了頓,我接著說:“不過,我也是。”
“所以我們天生一對。”她接話,“一個什么都敢想,一個什么都敢做。”“哈哈哈哈……”路上盡是我們的笑聲。
走得越遠,見識越多,你就越能體會到,人這一輩子,你真正在意的,同時又在意你的人,就那么幾個。這幾個人,就是你全部的世界。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家人)
于是,我決定給她一個最浪漫的求婚,在世界的盡頭,在盡頭的最后一座燈塔。我們幾乎24小時黏在一起,不讓她發現其實挺難的。這些年走下來,我們幾乎成為一體。
我們一起去南美小城烏斯懷亞,看那念念不忘的燈塔時,我拿出悄悄準備好的戒指,還沒說話,她就懂了。
然后,她哭了:“你終于向我求婚了!” 本來準備好的詞,我一句說不出來,以為老夫老妻,沒想到還是那么緊張。
走走停停,我們回到杭州準備工作室,那是事業巔峰時期。工作室一千多方,員工多達40人,每個月僅工資的支出,就要幾十萬。
是的,我們不差錢了,卻失去了一些快樂,被錢困住了。其實,早在川藏線上,我就知道,快樂不需要金錢來衡量。
我們又出發了,加上前面去過的地方,一共走了63個國家,并希望每個月去一個國家,繼續走下去。
(第三胎,我才學會當爸爸)
路上,十三又意外懷孕了。如果生下來,她就不能當模特,不能設計服裝,沒辦法指揮團隊,又是一孕傻三年……
她搖頭了,說不想生了。我知道打胎對女性身體不好,鼓勵她生下來:“說不定是一直想要的女兒呢?那你不就可以設計親子裝了?”
她又哭又笑,答應了。2020年,我們迎來創業界的寒冬,員工陸續離去,訂單不斷丟失,因為隔離被退貨,工作室每個月都在虧錢。
眼看她又要抑郁,等她生完女兒小野后,我帶她去了呼倫貝爾放松。 那是2022年10月份,一下飛機,一望無垠的白雪撲面而來。
我們開心地在雪地上奔跑、打雪仗,忘記所有憂愁和煩惱。在內蒙那段日子,我胖了十幾斤,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我們的小木屋和馬)
我突然想起,我們兩人的夢想,就是買一座小木屋,面朝大海、背靠雪山。這些年,我們在世界各地尋找,最后覺得,還是要在國內買才好。
念頭一萌芽,馬上就開始瘋長。十三樂瘋了,像第一次獲得圣誕禮物的孩子。我拉著她的手,跳起舞來,以后我們就可以過上喂馬劈柴的日子了。
但我們還有負債,于是一拍大腿,500萬賣掉杭州的房子,買下內蒙中俄邊境,恩和俄羅斯民族鄉的一間小木屋。
小木屋外面有一大片空地,我們準備開一個牧場,當上“農場主”,策馬奔騰,詩意人生。
當我們帶著孩子去看小木屋時,他們滾進一米深的雪地,全然不顧外面零下30度的氣溫。我知道,這是給他們最好的禮物。
(從此活在童話里)
以后,我們會一邊在杭州,一邊在內蒙,一邊繼續上路。 對于我和十三而言,旅行就是回家,我們每年有半年時間在路上。
盡情去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也是一種非常棒的人生。
【口述: 十三阿全 】
【編輯: 野百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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