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盤在杭州太火了 想玩一場都得拼手速才能搶到位置
太好了,終于搶到了!鬧鐘聲一響,飛盤玩家張元璐迅速拿起手機,手指一通快速操作,當前飛盤在杭州實在太火了,想玩一場都得拼手速才能搶到
“太好了,終于搶到了!”鬧鐘聲一響,飛盤玩家張元璐迅速拿起手機,手指一通快速操作,“當前飛盤在杭州實在太火了,想玩一場都得拼手速才能搶到位置!”
張元璐告訴記者,體驗飛盤運動的門檻很低,只需一塊飛盤、一片草坪,就可以盡興地參與其中,在加入社交的同時,也讓身體得到徹底的放松,享受運動帶來的多巴胺。“僅僅玩了一次,我就愛上了這項運動。”
1 /
強社交、低門檻、超出片 小小飛盤大魅力
為了切身感受飛盤運動的魅力,記者跟隨張元璐來到一場飛盤賽場,和記者一同在旁“觀戰”的還有5個人,都是沒有搶到參賽名額,只能在現場過過眼癮。
只見接到飛盤的她,一條腿穩穩站在地上,另一條腿一會兒往前,一會兒往后,敏捷地做著假動作迷惑對手,擋在前面的對手試圖阻擋她扔出的飛盤,但一晃神,飛盤從他的腰旁閃過,被張元璐成功傳給了隊友,飛盤接力繼續,在得分區的隊友凌空一躍,眼疾手快地抓住飛盤,張元璐所在的隊伍得了一分。
“所有玩家會被分成兩隊,一隊攻,一隊守,在得分區接住盤算1分。”張元璐介紹,“要是中途飛盤掉落、被守方截胡,或是10秒內隊友沒有扔出飛盤,則攻方守方轉換角色,最終得分高的隊伍獲勝。”
其實,飛盤并不是一項新興的運動,最早是1948年興起于美國,1980年才傳入中國,直到今天有了廣泛的推廣,甚至在綜藝、脫口秀都可見其蹤影。這項曾經低調的小眾運動是如何在當下火到“出圈”呢?
盤人甲主理人曹辛欣看來,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體驗,也愿意為體驗付費。更重要的是,飛盤運動在無形中傳遞著“尊重隊友和對手”的精神,形成強情感連接的社群。
“因為都愛運動、愛穿搭、愛拍照,不少來體驗飛盤運動的玩家都可以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形成一個個小圈子。”曹辛欣表示,不少玩家在結束游戲后還會繼續交流,許多人還在飛盤社群找到了對象。
“當我在賽場上接到一個好盤,全場都為我歡呼時,那種成就感驅使我必須再玩下去。”資深女玩家卡卡表示,飛盤運動對運動“小白”很友好,新手玩幾次就能上手,而且這項運動是不允許有身體接觸的,所以許多身材嬌小的女生大呼這是為自己“量身定制”的運動。
根據趣飛盤小程序后臺的數據,25-35歲的用戶占70%,其中,近六成新增玩家為女性用戶。當然,學生和老年人群體也頗為喜愛擲準飛盤,向定點投擲飛盤,擲進筐內得分的簡單游戲規則也讓大眾紛紛參與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飛盤運動的觀賞性很強,在專業比賽中,觀者可以沉浸式體驗到飛盤運動的魅力,動感極強的現場照片也被稱“酷炫”“超燃”,分享到朋友圈后也能吸引更多人參與。
2 /
依靠社群運營和口碑營銷 飛盤市場的春天來了
飛盤運動的火熱,也“炒”熱了飛盤經濟。用Chaos主理人麻浩天的話說,杭州飛盤市場的春天來了,人人都想來分一杯羹。
麻浩天是個不折不扣的“斜杠青年”,曾做過攝影、主持人、活動策劃。去年12月,他從朋友口中了解到飛盤運動,就覺得潛力巨大,開始著手飛盤俱樂部的運營。杭州市場也給出了頗讓他驕傲的“答案”,今年僅僅運營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就有千余人參加。
“飛盤依靠的是社群運營,來參與的玩家把體驗照分享在朋友圈、小紅書等社交平臺,吸引更多的用戶,從而建立起微信小群,定期在線下組織飛盤活動。”麻浩天透露,社群的盈利依賴口碑效應和眼球經濟,在人群中口口相傳,在互聯網上裂變粉絲,才能吸引客流不斷。
記者了解到,目前杭州已有三家飛盤俱樂部,今年還有幾家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中。
值得關注的是,飛盤經濟的這股“熱風”也在相關的運動品牌中掀起。
比如玩飛盤必不可少的飛盤,當前飛盤器材的主流公司主要是翼鯤飛盤和艾克飛盤,價格在50元-70元左右,已經漸漸覆蓋了全杭州的市場。
根據翼鯤飛盤天貓后臺的數據,記者看到,從2021年8月到2022年3月,極限飛盤的搜索人數翻了一番還不止,從近4萬增長到8萬多,在剛剛過去的3月,飛盤銷售額也十分可觀。
主打運動緊身褲的lululemon也越來越得到飛盤玩家的青睞,甚至成為了多家極限飛盤的專用隊服。而在Chaos的社群里,幾乎每天都會有艾克手套的團購。
與此同時,一些運動潮牌也看中飛盤運動的熱度,紛紛上門尋求合作。曹辛欣表示:“我們俱樂部合作過華為運動手表,輔助其線上推廣的同時,也為蔚來汽車和極氪汽車的車友會舉辦車友會飛盤活動。”
3 /
如何讓飛盤“飛”得更高更遠? 行業各界來出謀劃策
不過,飛盤運動也面臨著尷尬的現實——不賺錢。麻浩天表示,每場收到的錢剛好覆蓋教練和場地的費用,即便有盈利也不多,組織團隊還要再分配。
這一點,也引起了盤絲嶺主理人馬文瑞的共鳴。她表示,每次組織飛盤比賽,就要提前去租場地,然而杭州的足球場對外公開且價格適中的并不多。“從長遠來看,如果場地無法開拓,那么杭州整個飛盤行業發展都會受到很大限制。”
而專業飛盤教練的短缺也讓很多俱樂部的主理人感到憂心,據悉,專業飛盤教練會有國家體育總局社會體育指導中心頒發的飛盤初級教練證,但目前拿到的人并不多。
“我們現在比賽多是老玩家自發帶新人,不收取任何費用。當然,我們也會請全職和兼職的教練來代課,但這在某種程度上又增加了運營成本。”曹辛欣說。
除此之外,飛盤運動還受到天氣因素,比如冬夏必須在室內進行,經營額度不穩定。
針對這些當下的“窘境”,政府相關部門、行業各界也在出謀劃策。
浙江省體育局相關部門負責人指出,可以通過“一場多用”的形式來破解飛盤運動場地不足的難題。簡單來說,就是讓所有的足球體育場和大型體育場結合起來辦飛盤活動,包括汽車拉練場也可以“物盡其用”,成為飛盤運動的場地。
“而專業隊伍和教練員的缺失則要從根源里抓起,提高公眾對飛盤運動的認可度,尤其是要在中小學和社區中進行推廣,讓更多人愿意從事飛盤領域的相關工作。”
記者了解到,其實各界都很看好杭州這塊肥沃的“土壤”。2019年,全國飛盤運動委員會推廣中心就已落地杭州。如何讓飛盤運動“飛”得更高,“飛”得更遠?浙江省體育局相關部門負責人強調,飛盤運動是項大眾化的運動,相關的俱樂部或是商家不能短視,打著面向高端人群的幌子來掙錢,一項運動的發展需要更多“接地氣”的推廣。“我們可以借助專業的賽事輸出,來提高公眾認知。”
全國飛盤運動推廣委員會、亞洲飛盤聯合會秘書長薛志行也肯定了這個觀點,“飛盤市場的培育通過社會各界共推,尤其是政府和企業的支持,不斷做大行業底盤。”